第一百零四章 仙谷求医,雨中跪拜_《失忆反派怀了男主的孩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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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四章 仙谷求医,雨中跪拜

  多日后,来到赤霄神宗,顾星野已经经历了几次疼晕的痛苦,贺兰月烬背着昏迷的顾星野,由施惊鹤引路,三人来到了孤竹的竹林小屋。

  竹屋里,孤竹端坐在案几后,眉头微蹙,为难道:“惊鹤,我早与你说过,师傅不喜见人,不是我不愿帮你,连我也数十年未见到他了”

  案几前,贺兰月烬面色隐忍而焦急,他看着孤竹,祈求道:“孤竹长老,请你想想办法,我贺兰月烬必牢记此恩,来日定当报答,请你救救他”

  孤竹为难叹息,道:“师傅这些年孤僻难近,我上次去寻他已被训斥,若带外人去,他定大发雷霆,更别说救人了”

  贺兰月烬沉思片刻,突然跪下,低头垂眸道:“孤竹长老,我求你,只要你肯帮忙,哪怕只是试一试,我什么都答应你,求你救他一命”

  贺兰月烬突然跪下把施惊鹤吓了一跳,跟着贺兰月烬这么多年,施惊鹤第一次见贺兰月烬这么卑微地求人,也是第一次见贺兰月烬给人跪下,施惊鹤也跟着跪下,祈求道:“孤竹,你帮帮教主,我做牛做马供你差遣,只要你帮教主”

  说罢施惊鹤叩头行了个大礼,孤竹坐不住了,立马起身,将施惊鹤扶了起来,施惊鹤又将贺兰月烬扶起来,贺兰月烬背上,顾星野脸色惨白发青不省人事。

  打扰先师的请求着实让孤竹为难,但看着施惊鹤急切恳求的眼神,他心中不忍,他看向贺兰月烬,问道:“当真什么都答应我?”

  贺兰月烬点点头,郑重回道:“都可以”

  孤竹说道:“那把惊鹤留下给我做药童行吗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此话一出,贺兰月烬眉头皱起,很是诧异,他转头看了看施惊鹤,施惊鹤严肃道:“教主,我什么都可以,你放心”

  看在施惊鹤的面子上,孤竹带着他们去往了忘情谷。

  孤竹的师傅叫秦立鸣,修为高深,性格孤僻古怪,是难得的高级炼丹师,属于走到哪里都会被供起来的大人物,可惜,秦立鸣为情所伤,隐居仙谷,并把此谷取名叫做忘情谷。

  斩魂刃上,孤竹站在前方,衣袂当风,发丝飘扬,仙风道骨稳重自持,面容英俊而严肃,可实际上,他为人温和谦逊,非常有耐心。

  斩魂刃中间,贺兰月烬坐着,怀里搂着昏迷的顾星野,斩魂刃尾部,是施惊鹤,施惊鹤看看孤竹的背影,又看看贺兰月烬的愁容,心中七上八下。

  朵朵云雾往后飘移,斩魂刃快速前进,云层之下,青山连绵,峰峦叠嶂,飞行良久,斩魂刃停在了一处山谷入口。

  入口处是长长的阶梯,旁边石壁上龙飞凤舞镌刻着“忘情谷”三个大字,孤竹说道:“谷中有法阵禁制,任何兵器不得使用,只能徒步进去了”

  几人踏上长长的阶梯,贺兰月烬咬牙坚持,即使满头大汗也不曾抱怨一句,路途中,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。

  两个时辰后,几人站在翠绿植被之中的石质小路上,远远看到上方有一处建筑,孤竹停住脚步,道:“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了,能不能让师傅救人,就看你们的造化了”

  贺兰月烬大汗淋漓,累得鬓角发丝都贴在了脸侧,他点点头,呼吸略粗重,应道:“多谢孤竹长老,劳烦你这一遭了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贺兰月烬背着顾星野继续往上走,施惊鹤迈步就想跟上去,孤竹抬手拦住,说道:“你去了也没用,人越多师傅越恼”

  山中青绿,小雨如丝,望着贺兰月烬背着顾星野的艰难背影,施惊鹤眼眸湿润,心疼感叹道:“教主哪吃过这种苦,哪受过这种委屈…”

  孤竹摇摇头,叹息道:“他有所求,自该吃苦”

  施惊鹤瞪了孤竹一眼,略微任性道:“不许你说我教主”

  孤竹神色平静,目光却透着无奈和若有若无的宠溺,回道:“好,我错了,我收回”

  孤竹和施惊鹤站在原地,目送着贺兰月烬远去,小雨渐渐势大,孤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伞撑起,油纸伞边缘雨落如珠,二人的衣摆在风雨中摇曳,直到雨势彻底模糊了贺兰月烬的背影。

  孤竹侧头看了看施惊鹤,平静说道:“走吧”

  施惊鹤恋恋不舍,心中有着放不下的担忧,问道:“去哪儿?”

  “还能去哪儿,贺兰教主可是答应了让你给我做药童”

  “你真让我做药童啊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施惊鹤不满疑惑,因为药童一般都是刚入门的年轻弟子做的,而他,再怎么说也是一名出色医师,做药童明显显就是屈才。

  孤竹神秘轻笑,温柔道:“你不是想学炼丹吗,我教你,只要能留下学东西,你难道还在意名头?”

  一听此话,施惊鹤眼睛亮起来,积极道:“好,药童就药童,等我学会炼丹,以后教主就不必求别人了”

  施惊鹤此刻满心都是贺兰月烬,而孤竹略微不满,轻斥道:“你怎么只想着他?”

  对视着孤竹责怪的眼神,施惊鹤的脸突然发红发烫,目光闪躲,结结巴巴道:“雨、雨大了,我们先回去吧…”

  下山路上,孤竹和施惊鹤共撑一把伞,遮不住的衣袖和衣摆被雨水浸成深色,二人都没有说话,孤竹如闲庭阔步优雅稳重,而施惊鹤脸红心跳莫名慌张,根本不敢侧头,此刻难以言表的暧昧氛围让施惊鹤恨不得一秒飞下山。

  山路曲曲折折,蜿蜒漫长,雨势很大,雾气弥漫,那天的雾气模糊了周遭的一切,看不清来路,看不清归途,让施惊鹤有一种会和孤竹一辈子走下去的错觉。

  施惊鹤和孤竹下山的同时,贺兰月烬正背着顾星野艰难往上爬,大雨滂沱倾浇在二人身上,浑身湿透,墨发成缕贴在瓷白的脸侧,眉毛,鼻尖,嘴唇,下巴都滴着水,原本红润的唇色在雨中逐渐泛白。

  山险路滑,雨雾迷眼,贺兰月烬一不注意跌倒下去,连同昏迷的顾星野也滚下阶梯,贺兰月烬的手都摔破了,但他顾不上自己,只立马去将顾星野扶起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雨倾盆,贺兰月烬将顾星野扶得坐在阶梯上,正要再次背起,却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,耳鸣头晕,眼花脑胀,他捂住胸口,忍了几下,一口鲜血喷出。

  鲜血落在台阶上,立马被雨水冲刷,血色迅速淡去,贺兰月烬脸色很难看,他知道自己被传染了,直到现在才毒发,已经很难得了。

  贺兰月烬疼得躬身蜷缩,昏迷的顾星野没人扶住,立马歪倒在一旁,贺兰月烬蜷缩在顾星野身旁,疼得抓住了顾星野的胳膊,抓得指节都泛了白,现在他终于知道,顾星野为什么会疼晕了,因为真的很疼,钻心蚀骨的疼,疼到呼吸都如刀割。

  大雨不知怜惜,无情地冲刷在二人身上,贺兰月烬的意识逐渐模糊,二人就这样在雨中躺了半个时辰。

  半个时辰后,贺兰月烬醒来,他在雨中坐起,甩甩头,咬着牙再次背上顾星野,艰难地向上走去,一步一阶,贺兰月烬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遥远过。

  终于到达目的地,是一连精致的小屋,此时已近黄昏,雨已经小了,贺兰月烬两腿泥浆,背着顾星野踉踉跄跄地到了小屋前,他脸色惨白,浑身湿淋淋的,又脏又惨。

  小屋前,贺兰月烬跪下,大声道:“晚辈贺兰月烬求见秦仙师,请仙师妙手济世,救人一命”

  四周悄无声息,没有人应答,贺兰月烬又大声说了一遍,这时屋中扔出一个茶杯,洁白清透的瓷片碎了一地,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喝道:“谁允许你们进来的,滚”

  贺兰月烬当然不能供出孤竹,只恭敬回道:“仙师高名远闻,万流景仰,晚辈自知不该叨扰,但人命在即,晚辈不得不特来相求,请仙师大发慈悲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慈悲?哪有那么多慈悲,要是人人都救,我这里岂不是要人满为患了,滚吧,别烦我”

  屋中的男声断然拒绝,没有一点要露面的意思,更没有施以援手的迹象。

  被人如此拒绝呵斥,贺兰月烬的傲性很受不住,但他侧头看了看顾星野惨败的脸色,竟忍下了屈辱,厚着脸皮大声道:“仙师若不救,我们出去也是死路一条,不如留在这里”

  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
  “晚辈不敢,只是实话实说,仙师若不答应,晚辈便长跪不起”

  “乐意跪就跪,随便你”

  屋中的男声很不耐烦,没有一点怜悯之心,只有被人打扰的烦躁和恼怒。

  贺兰月烬很无奈,他真的没有力气再带顾星野走了,他把顾星野放下来,搂在怀中,当真在小屋前长跪不起。

  一夜过去,贺兰月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,毒素扩散,加上淋雨长跪,让他肢体麻木,手控制不住地发抖,出现了和顾星野一样的症状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晨光里,小屋终于有了动静,房门被推开,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走出来,揉着眼睛伸伸懒腰,看到院中跪着的人,那中年男人诧异一瞬,不耐烦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
  贺兰月烬唇色苍白泛青,虚弱小声道:“仙师不应,晚辈自是长跪不起”

  秦立鸣白眼不屑,道:“随你,我用早膳去了”

  秦立鸣在走廊里晃晃悠悠地走过,悠闲得很,一点目光都没施舍。

  临近中午,顾星野迷迷糊糊醒来,他的状况很不好,脸色已经氤氲黑气,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。

  醒来后,得知贺兰月烬在跪求秦立鸣,又看到秦立鸣对贺兰月烬的不屑嘲讽,顾星野很气愤,虚弱劝道:“阿烬,你别求他,别给他跪,我就是死也不要你受这般屈辱”

  屋檐下放着一把躺椅,秦立鸣悠悠闲闲地躺着摇晃,他瞥眼看着院中二人,听到顾星野的话后,嗤笑一声,说道:“听见了吧,人家不需要我救,你求个什么劲,无聊”

  贺兰月烬瞪了顾星野一眼,呵斥道:“闭嘴”

  转头,贺兰月烬对秦立鸣恭敬道:“仙师莫怪,他年纪小不懂事,不要与他计较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星野看不惯贺兰月烬对别人这般低声下气,眼看着贺兰月烬受屈辱,他心中难过万分,眼眸湿润,气愤道:“阿烬,我不要你这样,不要你为了我如此折辱”

  此时顾星野还不知道贺兰月烬已经被传染,他只是看不得贺兰月烬受委屈,他从来没见过贺兰月烬对人卑微恳求,也没见过贺兰月烬对人下跪,他快心疼死了。

  年轻的崽子莽撞而倔强,贺兰月烬本想再次呵斥,但低头看见顾星野满眼的心疼泪光,他又于心不忍了,只低声道:“别说话,听我的”

  顾星野何尝不知贺兰月烬是为了他才如此卑微,他又感动又气愤,心中百感交集,动容非常,侧头把脸埋在贺兰月烬怀里,呜呜哭泣,带着哭腔唤道:“阿烬……”

  屋檐下,秦立鸣戏谑注视着,他拍了拍手,夸赞道:“好,表演得好,感人肺腑,催人泪下,不过这样的剧目我看了没有十回也有八回,有没有新鲜一点的?”

  面对秦立鸣的冷漠嘲讽,贺兰月烬并没有回击,只默默隐忍,两个时辰后,顾星野再次吐血昏迷,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发黑。

  雨点又淅淅沥沥落了下来,贺兰月烬起了身,秦立鸣从躺椅上坐了起来,问道:“终于要走了?”

  贺兰月烬摇摇头,他强撑着身体,把顾星野拖到旁边屋檐下,然后又回到原地跪了下去,原来,他只是怕顾星野淋雨。

  见贺兰月烬继续跪,还对自己行叩拜大礼,秦立鸣没了兴趣,起身一甩衣袖,回屋关上了门,此后两天,秦立鸣都没再露过面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兰月烬跪了三天三夜,夜夜大雨滂沱,中途他晕过两次,吐血一次,但他一醒来就跪直,也没有告诉顾星野他被传染的事。

  顾星野再一次醒来,他躺在屋檐下,看到了跪得偏偏倒倒的贺兰月烬,他使尽力气站起来,走两步就跌倒一次,艰难来到贺兰月烬身边,他抬起贺兰月烬的下巴,看到贺兰月烬脸色发青,眼神都有些恍惚了。

  顾星野鼻间酸楚,泪滴溢出眼眶,二人相对而跪,他抱住贺兰月烬,让贺兰月烬的下巴放在自己肩膀上,他顺抚着贺兰月烬稍微凌乱的墨发,动容道:“阿烬,阿烬,你不该这样的…”

  贺兰月烬无力依靠在顾星野身上,虚弱道:“抱歉,他不肯救你…”

  “没关系,我们走,不求他了,阿烬,我们回去,只要有你陪着,我不怕死”

  顾星野用尽力气想将贺兰月烬扶起,可二人都已精衰力竭,根本站不起来,摔了几跤,缓了几次,才相互扶持着踉跄站起。

  二人走出小院,贺兰月烬回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小屋,他终于心灰意冷,这才实情相告,说出了自己被感染的事实。

  顾星野听了更难过了,潸然泪下,自责哭诉道:“阿烬,你怎么这么傻,都说了别碰我,呜…你怎么就不听呢,我怎么能害了你…”

  贺兰月烬摇摇头,苍白的唇微微扬起,眸光坦然,无奈道:“不许哭,多大个人,有什么好怕的,人终有一死,或早或晚而已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绝望欲离,这时,顾星野的耳边响起奇怪的声音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对他进行召唤。

  顾星野疑惑道:“阿烬你听,有东西在说话”

  贺兰月烬环看四周,仔细听了听,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。

  顾星野像着了魔似的,向着屋后的方向踉跄而去,走几步就摔一个跟头,但他就是直直前进,耳边的魔音引领着他的心神。

  贺兰月烬无奈跟上,双腿似千斤之重,每一步都竭尽力气,几步的距离就让他大汗淋漓,额间冷汗涔涔。

  小屋后不远处,有个小型瀑布,瀑布底下是个清澈的小水潭,水潭边,伫立着一座一人来高的石质雕像,雕像已被风雨模糊了面目,但大致还是能看出是个清丽婉约的女子。

  顾星野踉跄来到雕像前,站在雕像前发呆,这时,秦立鸣跑出来,双目怒瞪,大喝道:“住手,不许碰她”

  但顾星野跟没听见似的,他伸手握住了雕像的手,霎时,雕像中飞出一点白光,白光飞到秦立鸣跟前,秦立鸣错愕震惊,双目湿润,痴痴唤道:“婉言,婉言……”

  同时,雕像前,顾星野一口鲜血喷出,跪倒在雕像跟前,剧痛让他浑身冷汗,身子止不住地抽搐,几瞬后,他眼睛一闭,再度昏死过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点白光飞到顾星野身边,围绕着顾星野的头部飞,秦立鸣来到顾星野身边跪下,看看白色光点,又抬头看看雕像,喃喃道:“婉言,你是让我救他吗,好,好,我都听你的”

  秦立鸣说出“救”这个字后,白色光点没入了顾星野的眉心,消失不见。

  几步外,贺兰月烬有些错愕,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听到秦立鸣愿意救顾星野,他苍白一笑,随即眼睛一闭,也失力昏死过去。

  看着晕倒在地的两人,秦立鸣低喝道:“小绿,救人”

  话音一落,一棵两人来高的大树跑过来,没错,这棵树居然会跑,到了近前,两根枝丫伸出,把顾星野和贺兰月烬分别一卷,扛起就往回跑。

  这叫“小绿”的大树是秦立鸣的契约妖兽,木系精怪,已与秦立鸣相伴多年。

  到了房门前,小绿居然会自动缩小,枝丫随意扭曲伸缩,灵活得很,它把二人扔在了床上。

  秦立鸣进来,给二人检查,当他翻开顾星野的眼皮近距离查看时,自然而然看到了顾星野瞳孔周围一圈的淡金色,他有所震惊,自言自语道:“时魅,竟是时魅后人,婉言,难怪你要让我救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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